李鴻章雜碎胡搞
【文/朱振藩】
在中國近代史上,李鴻章確為「第一緊要人物」,故梁啟超指出:「讀中國近世史者,不得不曰李鴻章,而讀李鴻章傳者,亦不得不手中國近世史,此有識者所同認也。」殊不知與李鴻章息息相關的這道雜碎菜,亦在美國食界有一定之地位,其影響所及,絕不少於李氏縱橫外交的那「四十年」。有趣的是,梁氏亦嘆李鴻章「不識國民之原理,不通世界之大勢,不知政治之本源,當此十九世紀競爭進化之世,而惟彌縫補苴,偷一時之安。……僅摭拾泰西皮毛,汲流忘源,遂乃自足。更挾小智小術,欲與地球大政治家相角,讓其大者,而爭其小者,非不盡瘁,庸有濟乎?」最後給他個「不學無術」的考語,若執此標準以視雜碎,正可謂殊途同歸。
因馬關條約而風光不再
李鴻章,字少荃,安徽合肥人。曾從曾國藩遊,講求經世之學,曾氏稱其為「氣象崢嶸,志意沈著,善才也」。只是鴻章初在鄉,隨他父親辦團練,頗有擾民之事,鄉人為之揭帖(即今之大字報)云:「翰林變綠林。」譏誚中過進士、改庶吉士、官授編修的鴻章,行徑一如強盜。後往依安徽巡撫福濟,落落不得志,反學得欺詐之術。直到二次回曾國藩營,在國藩特加青睞,於「政治、軍務悉心訓詁,曲盡其薰陶之能事」後,這位「皖北人才」,總算是開了竅,整個人脫胎換骨。
國藩進而薦鴻章可大用,受命招募淮軍,後任江蘇巡撫。而他所編練的淮軍,方開抵上海時,洋人恥笑不置,謂之叫花子兵。李一笑置之,表示:「軍貴能戰,非徒飾觀美,迨吾一試,笑未晚也。」及戰,洋兵數敗,華爾率洋槍隊棄青浦,走松江。李部則乘勝攻泗涇,解松江圍。這是鴻章與洋人打交道之始,他日後之所以看不起「洋鬼子」,即以此為濫觴,凡交涉時,「尤輕悔之」。
直到甲午戰爭前,李鴻章「少年科第,壯年戎馬,中年封疆,晚年洋務,一路扶搖直上」,不僅賜紫禁城騎馬,賞戴三眼花翎,均乃師國藩所未曾有,而且光緒十九年時,他年已70,由兩宮賜壽,更是無上榮典。然而,好景不常。甲午中日一戰,清軍一敗塗地,李鴻章個人的命運也跟著急轉直下。
光緒二十一年簽訂馬關條約後,鴻章由日本回國,舉國上下,視其為賣國賊,背上漢奸罪名,翰林院亦聯名彈劾。李因而被拔掉任職25年之久的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,改成「入閣辦事」,實則是打入冷宮,當個閒差,寓居北京賢良寺,嘗盡人間冷暖。即使是市井販夫,也以嘲弄李為能事,真個是情何以堪。
當時最有名的,乃名丑楊鳴玉(又名楊趕三)。早在平壤戰敗時,詔奪李三眼花翎及黃馬掛,趕三在演〈丑表功〉一劇時,臨場插諢云:「我有汗馬功勞,奈何奪我三眼翎,褫我黃馬掛。」觀眾反應強烈。楊食髓知味,更在演〈紅鸞喜〉這齣戲的乞丐頭兒,要移交替人時,擲去帽上所插的草把,口中說著:「拔去三眼花翎。」又脫掉乞丐衣,大叫:「剝去黃馬掛。」正巧李鴻章的姪兒坐著看戲,一怒之下,送去官府問罪,挨了幾十板子。楊受此一驚嚇,沒多久便死了。於是好事者撰聯稱:「楊三已死無昆丑,李二(鴻章在家排行第二)先生是漢奸。」傳誦一時。
鴻章背負此罵名,依舊忍辱負重,絕不無故告退,曾對左右說:「我老師(指國藩)的《挺經》,正用得著,我是要傳他的衣缽的。我決計與他挺著,……。」
幸好危機即是轉機,當俄國出面干涉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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